Yuuko

【灰鸦】Gone with the wind

我们存在的本身，就是潜在的死亡。
——三岛由纪夫
    
    
（此篇首发微博 艾迪LinnYeol 现在好像锁了）
第一次写奇迹暖暖同人有点点害怕
      
    
【食用说明】
      
此篇是由「流逝的回忆」「白衣恶魔」「未完的约定」这几个套装的文案和桃桃与灰鸦的对话产生的脑洞
＃ooc满天飞＃
＃剧情BUG＃
＃文笔渣 慎入＃
     
         
         
01.
       
莫里森年幼时就被赋予「手术刀」的职位，人们总说他是一个难得的极有天赋的孩子，所以他必须按照既定的目标进行学习和工作。从那时起，他的人生就好像早已被规划好走上医学的道路。
       
「医生」对于莫里森来说，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他们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拯救更多的人。因此他对于这已经被规划好的人生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
       
这个梦想在莫里森最疼爱的妹妹五岁那年被确诊患上了连顶尖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疾病的时候更加坚定。
        
后来在某一次无意中偷听到，妹妹只能活到十八岁时，莫里森心中涌起了一阵悲怆。那天晚上对于他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没有睡觉，而是看了一夜的星星。
      
十八岁，那是一个人人生中最绚烂的时期，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年纪。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妹妹就这么离开？
      
他是「手术刀」，可妹妹却又患了这种疾病。偏偏他当时学识浅薄，对这种疾病不知从何下手……
      
莫里森自嘲地笑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沉浸在学习和研究中，试图有一天可以找到治愈妹妹的方法。
     
     
     
02.
      
莫里森对妹妹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除去学习和研究所花费掉的时间之外，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陪伴在妹妹的身边上面。
      
两个人常常一起放学，并肩走在夕阳挥洒着余晖的校道上。妹妹总是会给莫里森分享身边有趣的事，而莫里森也总是静静地听着妹妹讲，有时候也会微笑着和妹妹讲讲自己学习时发生的趣事。
      
每次看到妹妹灿烂的笑脸，莫里森的心情就会好一些。妹妹是个天性开朗又乐观的孩子，即使是生病了她也乐观地认为「我会好的」。妹妹是他的精神支柱，那段灰暗的生活里，妹妹是他的阳光。
       
「哥哥是医生，有哥哥在我当然会没事的！」
      
是了，妹妹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他当然也要为了妹妹努力学习着找到治愈她的方法。
     
     
     
03.
     
然而妹妹的病就像一颗会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平静的生活终于被某一天放学后突然昏厥的妹妹给打破了。
    
入目满是白色的病房，滴滴作响的设备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无论是在视觉上还是在味觉上都给了莫里森极大的冲击。
    
他从来没像妹妹晕倒时那么慌乱过。
    
在第一时间莫里森就赶紧把妹妹送到了医院，当妹妹躺在病床上安静地沉睡时，他的心脏跳得依旧很快，像是毫无节奏的鼓点。
    
曾经给妹妹看病的老医生跟莫里森说过，他妹妹的这种病目前还没办法治疗，而且这种病还具有不确定性，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这次的昏厥只是暂时的症状，建议妹妹留院观察。
    
没有办法，妹妹目前的状态回去学校上学是肯定不可能的，如果把她留在家里，莫里森又不太放心，所以只好给她办了住院的手续。
    
「哥哥，我不喜欢待在医院，我想回家，或者是上学，总之我不想留在这里……」
    
莫里森摸摸妹妹柔软的金色长发，他对妹妹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放心，你这次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需要留院观察一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谈及妹妹被确诊的病，莫里森也只是温柔地对妹妹说「我一定会找出治愈你的方法。」
    
哥哥坚定的语气给予了妹妹力量，她如同往常一样对莫里森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约定好了，让我早日能离开医院吧！」
    
    
   
04.
    
因为妹妹长相可爱而且性格很好，莫里森平时在学校里学习和研究的没能在医院陪伴妹妹的那段时间里，妹妹和同一个病房里的一个小姐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成为了朋友。
    
谈起哥哥的时候，妹妹满脸都是对哥哥的依赖和仰慕。
    
「从有记忆开始，哥哥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他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样子，长得很帅学习也很优秀，是我心中的偶像。」
    
「认识我和哥哥的人常常会觉得奇怪，因为我看起来迷糊，成绩也并不出色，和哥哥相比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和会吵架拌嘴的那种兄妹不同，哥哥总是十分照顾我，哪怕只是我不小心弄伤了手指，也会一脸担忧。」
    
「哥哥很厉害，一出生就注定会成为手术刀，而毫无天赋的我甚至连一个普通的职位都没有被分配到……」
    
妹妹说到这里，身为被人们捧到天上去赞扬的天才莫里森如此平庸的妹妹的她，心里突然有一丝沮丧。
    
她不仅没有哥哥优秀，还总是会拖他的后腿呢。
    
要不是自己生病，哥哥根本就不用这么担心她。哥哥为了自己的病一直在进行学习和研究，肯定是熬了不少夜，她都看到哥哥的黑眼圈和眼睛里的血丝了呢。
    
妹妹在日记本里写下——
    
「哥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努力又有天赋的他就像是夜空中的星光，闪耀着我可望不可及的光芒。」
    
「哥哥很优秀，对我很好，所以我很喜欢他，但是也不想他因为我太累了……」
    
    
   
05.
    
在住院的期间，偶尔会有同学来病房探望妹妹。她总以为很快就可以出院，因为之前哥哥告诉她，她只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然而时间慢慢过去，最后除了哥哥再也没有别的人过来看过她。就连同一个病房的那个小姐姐都出院了，她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她不喜欢的地方。
    
妹妹突然意识到了哥哥对她说的是假话。
    
她的病，应该是越来越严重了……
    
瘦小的妹妹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看起来孤零零的，连美丽柔软的金发都好像没有了平日的光泽。
    
    
   
06.
    
妹妹的再次昏厥直接给莫里森敲响了警钟，医院已经说明，妹妹的这种病他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妹妹的病，更加严重了。
    
莫里森看了看妹妹紧闭的双眼，叹了一口气。
    
妹妹近期住院的这段时间他一心扎在研究上，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就是为了能寻找治愈妹妹的方法。
    
有个自称是「恶魔」的家伙找到他，笑嘻嘻地对他说如果他愿意将生命和灵魂交给他，就可以实现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
    
莫里森觉得这个家伙简直就是疯子，所以没理他。恶魔神秘一笑，说「我还会来找你的，你会改变心意的。」
    
……
    
莫里森最近的研究也研究出了一丝丝眉目，他深知医院的无能为力，所以他下定决心举起手术刀，他想自己给妹妹做手术，看看能不能把妹妹治好。
    
    
   
07.
    
然而逐渐停止的心跳，妹妹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直接把莫里森给击垮了。
    
他的手术，失败了。
    
他红着眼抱着死在自己手术台上的妹妹，觉得这是上天对他开得最大的玩笑。
     
他是一名医生，做梦都想把自己妹妹的病治好的医生，结果手术失败了，妹**在了自己的手术台上，是他亲手害死了他的妹妹……
     
而莫里森紧接着又被查出了他所做的研究已经超出了「手术刀」职责的边界，他没能救到妹妹的生命，还因此被开除出医学层。
     
    
    
08.
    
在整理妹妹的遗物时，莫里森翻开了妹妹的那本日记。
     
「哥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努力又有天赋的他就像是夜空中的星光，闪耀着我可望不可及的光芒。」
     
「哥哥很优秀，对我很好，所以我很喜欢他，但是也不想他因为我太累了……」
     
莫里森苦笑。
     
我哪里是黑夜里的星光，作为妹妹的你，你才是我心中的光啊。
    
    
   
09.
     
不久之后，那个自称是「恶魔」的家伙再次出现了，恶魔还是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最初和莫里森说的那一番话，问他要不要和自己签订契约。
    
莫里森迷茫地看了看那个自称是恶魔的家伙。
    
他明白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最爱的妹妹离他而去，他还被开除出医学层。多么讽刺啊，他曾经可是被人们捧到天上赞扬的「手术刀」啊，他曾经可是让妹妹骄傲的对象……
    
「和我签订契约的话，你就可以得到我的力量。」
    
「或许，你和我签订了契约就有机会让你的妹妹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呢？」
     
莫里森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吗？」
      
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开口缓缓地说「我……愿意。」
    
在与恶魔签订契约的时候，莫里森突然想起自己在妹妹的眼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优秀，正直，温柔。可一旦他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真的去利用恶魔的力量来换取别人的生命和灵魂，那这样他和恶魔有什么区别？妹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他很失望吧……？
      
莫里森开始挣扎。
      
「想想你的妹妹吧，莫里森。」
「你不想她回到你的身边吗？」
「当初是你手术失败导致她死在了手术台上。」
「你这样和亲手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莫里森的心狠狠地一颤。
       
「听我的话吧，接受我的力量，为我收割生命和灵魂，来换取你的妹妹回到你的身边……」
      
这话就像是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莫里森确实无法原谅自己把妹妹害死这件事，甚至无比厌恶自己。他也无法释怀妹妹的离开，所以他也真的很想妹妹能回到他的身边。
      
莫里森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学生时代的莫里森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灰鸦医生，十八岁的记忆只在阳光下停留了一会儿，就消融殆尽了。」
    
     
    
10.
     
大陆边境最混乱无序的地带，灰暗的深巷中存在着一家小诊所，倾斜的红色十字架提醒着误入的人们它的不寻常。
     
深巷中的第六医疗所，有喜欢恶作剧的护士和从不在意病人死活的医生。黑暗中的人们，称其为「恶魔的诊室」。
     
无人知晓这里的灰鸦医生是从何而来，这个地下世界的灰发恶魔，冷漠而神秘。静静等待着猎物的来临。
     
行于黑与白的灰色地带，立于地下世界的顶端，无数的黑暗势力都想要拉拢这名神秘的医生，却都无功而返……
     
    
    
11.
      
被人们称为「和恶魔做交易」的第六医疗所，迎来了一位病人。
      
那是一位身患绝症的少年。
      
他颤栗着向灰发的恶魔祈求，用生命和灵魂换取可以获得无尽灵感的能力，这是以灵魂为名的崩坏残响。
      
「你准备好了吗？在这之后，你的灵魂和生命都不会再属于自己。」手术前，医生再次向恐惧着颤抖的少年确认。
      
少年点点头。
       
「用无望的生命换取一瞬的光华，人类啊，真是一种有趣的生物……」灰发的医生抚过昏迷的少年，嗫嗫自语。
       
握住手术刀的神奇双手，赋予恶魔的能力，收割着灵魂和生命。少年完成了最后的愿望，安静地倒在了手术台上……
      
灰发医生却望着少年的脸庞出了神。
     
    
    
12.
     
第六医疗所。
      
桃桃看着正在晒太阳的灰鸦医生的银灰的发色突然好奇地问「我看过医生以前的照片，好像和现在不太一样？」
      
灰鸦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回答道「这样啊，这是因为我和恶魔签订契约得到这份力量，作为交换我将从病人处得到的灵魂的一部分给他，签订契约的时候没有完全成功，使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变了……」
       
「这也是，为了您的妹妹吗？」
      
「不，并不是，只是作为医生自己想要这份力量而已。因为有那种即使是交出灵魂也想要实现愿望的人呢。对于桃桃来说可能不能理解吧……」灰鸦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轻声说「就比如，学生时期的……我。」
       
桃桃心里想，灰鸦医生在学生时期即使是献出灵魂也要实现的愿望，肯定是治好妹妹的病吧，这个就算不问她也明白。
      
      
灰鸦看了看自己收割了不少灵魂和生命的一双手，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倒在手术台上的少年。
      
很多人说，恶魔是不存在感情的。悲伤或喜悦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想要就去掠夺，唯有死亡才是永恒。
      
他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莫里森了，他早已陷入了黑暗。
      
他是灰鸦，他终于成为了一个恶魔。
     
         
可是，当年那个青春未完便陷入沉睡之中的少女不会知道，在黑暗的尽头，有人依然在努力，尝试着任何可以寻找到希望的道路……
     
       
     
「END」